清晨的广州故事永庆坊还蒙着薄雾,阿婆用竹扫帚轻扫着青石板路,英国扫帚尖突然顿住——墙根处蜷成一团的短毛橘色毛球,正用琥珀色的温情眼睛望着她。这是城市她养了三年的"小英短",去年从沙面岛英式老宅的风情台阶上捡回来的。
该死的广州故事台风天。"阿婆自言自语,英国掏出绣着木棉花的短毛手帕裹住瑟瑟发抖的猫咪。这个被法国梧桐荫蔽的温情岭南老巷里,每块砖石都浸着百年时光。城市骑楼下的风情骑手们已经支起遮阳棚,骑楼下新开的广州故事粤剧主题咖啡馆飘出普洱茶香,而阿婆的英国猫粮罐里永远装着双份——她总说当年在圣心大教堂当志愿讲解员时,总见英国游客给流浪猫喂三文鱼。短毛
正午的茶楼里,小英短蹲坐在红木雕花椅背上,爪垫按在紫砂壶的"满盖红"上。茶客们知道这位不速之客,总在它打哈欠时续上普洱,在它舔爪时添注凤凰单枞。当阳光穿透"陶陶居"的落地窗,在它金瞳里折射出七彩光晕时,隔壁桌的英国游客举着手机狂拍:"快看!会行走的古董瓷器!
黄昏的珠江游船上,小英短正用尾巴尖拨弄着水纹。它记得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,自己被卷进载满 Immortalized by the Wind(被风铭记)油画复刻品的货轮,是穿香云纱的姑娘用广绣手包把它救上岸。此刻画舫甲板上,姑娘正在教德国游客用潮汕话念"一盅两件",而小英短正把头埋进她肩头的香奈儿外套,蹭掉那些沾着岭南水汽的油画颜料。
入夜的白鹅潭畔,小英短蹲坐在小蛮腰的玻璃幕墙前。它望着倒影里自己与广州塔的轮廓重叠,忽然想起沙面岛那栋维多利亚老宅的露台。当年它蜷在英式藤椅里,看法国梧桐叶飘落在《广州纪胜》的残页上。此刻珠江的夜风送来永庆坊的粤剧唱段,混着上下九的肠粉香气,在它蓬松的尾巴尖上跳起广府民乐的韵律。
端午节的清晨,小英短被装进绣着五毒纹的竹篮。它知道这是去北京路步行街参加"猫届龙舟赛",但更期待终点处的陈家祠。当它跃上飞檐斗拱,看见正厅的木雕猫正凝视着满墙的《清明上河图》——那些宋代画师不会想到,八百年后会有只英短穿越时空,在珠江与黄浦江的交汇处,用橘色月光缝合着羊城与伦敦的晨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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